第(1/3)页 “你……” 温昭宁下意识挣扎。 “别动!”贺淮钦低喝,声线紧绷,带着威胁:“腿不要了你就下去。” 温昭宁瞥到那被血染红的纱布,一阵眩晕,动是不敢动了,只是,这样的姿势,让她无所适从。 贺淮钦的手臂铁箍一样,她被迫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当年,温昭宁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在激烈的欢爱后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狂热的、失控的,那是这朵高岭之花被她撷下的最真实的证据。 每当这个时候,贺淮钦总会问她:“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睡我?” “当然是喜欢睡你啊。”温昭宁逗他。 贺淮钦并不知道,她一直信奉“性爱统一观”,只有在爱的前提下,才能放松地去享受身体的亲密。 他大概真的相信了她只是喜欢睡他,所以最后分开时她一句“睡腻了”,就彻底击溃了两人的关系。 诊所快打烊了。 老医生正在整理药箱,见贺淮钦把温昭宁抱进来,他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 “又怎么了?” “伤口裂开了。”贺淮钦说。 “快把人放到椅子上。” “好。” 贺淮钦把温昭宁放到椅子上,老医生看到温昭宁血红的纱布和鞋底沾到的枯叶泥土,瞪了贺淮钦一眼:“你这小伙子怎么当人男朋友的?明知道她的腿受伤了,还带她去山林里晃悠,怕她伤口愈合得太快是不是?” 温昭宁赶紧说:“医生,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一定要去。” “你还护着他呢。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道轻重!”老医生一边重新处理温昭宁的伤口,一边不停地长辈式碎碎念,“你疼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吗?这要是感染了,以后留疤,有你哭的。” “我的错。”贺淮钦开口。 这三个字,其实没有任何情绪,更像是一种为了终止对话而采取的妥协,但听在温昭宁的耳中,却让她心头莫名一颤。 她下意识抬眼看向贺淮钦,贺淮钦已经挪开了视线。 老医生见贺淮钦认错,语气总算缓和了些:“知道错就好,你在这里好好陪着,隔壁药房已经关门了,我去开门拿药,重新给她清理伤口包扎。” “好,谢谢。” 老医生从抽屉里拿了钥匙出门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贺淮钦退到墙边,倚靠着窗台,望向外面。 “咳咳。”温昭宁清清喉咙,问出自己的好奇,“你刚才为什么不否认你是我男朋友这件事?” “我不是吗?”贺淮钦反问。 温昭宁一愣:“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 “怎么不是?”他黑眸深邃,目光紧锁着她,“奸夫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男朋友?” 温昭宁:“……” -- 温昭宁的腿伤口开裂不能长时间行走,加上天已经黑了,再回去山林里找摄像机也不可能了。 她只能先跟着贺淮钦回到了市里。 一路上,她都在惦着她的摄像机,闷闷不乐,贺淮钦自顾自开车,完全无视她的情绪。 温昭宁明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贺大律师今天陪她折腾大半天,已经够道义的了,他其实根本不需要这样做。 两人同住一个小区,电梯分开的时候,温昭宁向贺淮钦道了谢。 “今天麻烦贺律师了,谢谢。” “有什么可谢的,东西又没找到。” 他面无表情地丢下这句话,关了电梯门继续上行。 回到家,苏云溪得知温昭宁的摄像机掉了,很仗义地说要帮她去找。 说实话,这事也的确只有交给苏云溪,温昭宁才最放心。 “溪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怕什么,我有保镖。” 第二天,苏云溪一早就出发了。 温昭宁腿受伤了,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带孩子在家玩积木。 两人搭积木搭到一半,青柠忽然说:“妈妈,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番茄鸡蛋盖饭、小馄饨还是肉酱面?”这几个选项都是冰箱里现有的食材。 “我想吃番茄鸡蛋饭饭。” “好,那你等一下,妈妈现在就给你做。” “谢谢妈妈,亲亲妈妈。” 温昭宁摸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瘸着腿进厨房,刚戴上围裙,门铃响了。 第(1/3)页